从写作特性上讲
2020-04-10 来源:开平租房网
从写作特性上讲,无论各个优秀的作家有多么不同,都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独特的,一类是宽阔的。
从写作特性上讲,无论各个优秀的作家有多么不同,都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独特的,一类是宽阔的。一般来说,独特是青年作家的专利,而宽阔是一个作家在逐渐走向成熟后需要达到的境界。由此带来的问题是,是否每个作家都得走通往宽阔的道路,他们可否在独特的层面上,让自己变得更为独特?何况,无论独特,还是宽阔,都需要深入辨析。有的作家从窄门出发,抵达了宽阔,也有的作家从表面上看写得波澜壮阔,却总是脱不了逼仄的精神底色。
有必要指出这一点,是因为青年作家,尤其是女性作家,在写作道路上总会碰到这样的困惑。为了抵达某种宽阔性,弱化性别意识,让自己的写作呈现出中性的面貌,或者在写作中注入强烈的社会关怀,增加文化含量等,往往成为她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作为一种写作的探索,这无疑值得肯定,但她们的写作会否由此走向宽阔,或者在技艺上更进一步,却有待进一步探讨。
事实上,这正是近期于北京鲁迅文学院举行的“她世纪——‘窈窕文丛’研讨会”上,与会青年评论家聚焦的核心话题。诚如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邱华栋所说,女性写作,在当代中国乃至世界,都已然是蓬勃发展的一个现象。“我拿到《收获》杂志2018年第六期后,浏览了全年的目录,发现刊发的三部长篇小说中有两部是女作家写的,中篇小说有九部是女作家写的,在青年作家专号发表作品的九位作家里,女作家则占了七位。”而以《锺山》杂志主编贾梦玮的观察,《诗经》中女性口吻的书写,就占有非常高的比例,更不要说如今女性写作蔚为大观,即便从学术角度来讲,她们的写作也提供了新的审美。这句话也道出了何以把曾参加过《鍾山》笔会的周李立、阿微木依萝、庞羽、朱个、余静如、池上、孙频、祁媛八位女性作家的作品集,命名为‘窈窕文丛’的理由所在。
譬如,周李立的写作,在评论家何同彬看来,便是弱化了女性主体意识。这让她在写某些作品中获得了成功,却有可能对有效介入当下一些实质性的问题带来了一些障碍。以他的观察,当代女性写作者普遍缺少强劲,甚至带点强悍的文学表现力,这与她们有意无意忽视或模糊性别立场是有关系的。
而阿微木依萝写作的主要关切点,就像评论家岳雯说的,不在性别立场上,而在虚构死亡上。她最大的创造性,是把生和死融汇成一个混沌的空间,让亡魂在迷雾一样的空间游荡,最后回到自己的应许之地。在岳雯看来,不管是主题的设置,还是结构文本的方式,从她的写作里都能看到先锋小说家的影响,这使她的小说依然带有习作的性质。而过分依赖直觉和感性,刻意让小说支离破碎,如果没有内在的逻辑作为支撑,也会堵死通往别处的道路。
庞羽则试图让自己的写作,拥有某种中和的气象。但在评论家方岩看来,这样的尝试还有不小的上升空间。以他的阅读观感,庞羽对京剧独有情钟,在写作上也受京剧影响。“她有一部小说叫《我是梦露》,里面有一个男主人公,名字就叫刘邦。那问题就来了,梦露和刘邦的名字本身,就携带了巨大的历史信息,庞羽强行用一些信息强化作品所要表现的意图,也会让读者对小说如何体现出虚构能力打个问号。包括在《争吵千字文》这样的短篇小说中,她借助带有隐喻性的一些物来加强小说的表现力,但这些物能否承担起她要描述的情节和故事,是值得商榷的。”与此同时,方岩注意到,庞羽在小说里写到社会重大历史事件,却没能在这些事件和个人情绪、经验建立起有效的关联。如此,对诸如此类的重大事件做隐形处理,反倒会起到更好的表达效果。
与此相仿,朱个的小说,如青年评论家韩松刚所说,包含了一个更深广、更阔大的空间。“她进行的是一种非常有创意的写作。在《火星一号》里,她要表达的空间不仅仅包括物质空间,还包括精神空间,而在物质空间里,又包括看得见和看不见的物质,朱个对这种物质存在有独到的体现。”韩松刚还从她的小说里读到了一种公共意识。“朱个在写作中,通常把自己与他者联系在一起作为共同体来考量,并通过这种共同的联系,来确定一种共同的规则。所以,在她的小说里,很少有破坏性的戾气,很少有一个人歇斯底里的情绪爆发,即便是愤怒,也是非常理性,非常有度的,体现出了一种均衡的美感。这种秩序意识和均衡的美感,在‘80后’的作家当中是比较稀缺,她的写作可以说给青年作家提供了审视广阔世界和复杂人性的更大的一种可能性。”
话虽如此,这样的均衡,也让朱个无论在想象的滑翔,还是在对现实生活的挖掘上,都欠缺极致的表现。以评论家黄德海的理解,朱个对一些想象中的东西投入更多的热情,有时候倒是把对现实生活秩序的认识压制住了。由此,他建议朱个的写作,无论在飞升还是降低的过程中都再调试一下。而余静如的小说,在黄德海看来,从写作风格上说沉稳不炫耀,在人性的观察上,则有时候剑走偏锋,主人公经常是有障碍的,有一点偏执、自闭,反复犯同样的错误。这会给人想象空间有点狭窄的感觉,与宽广的生活样貌不太相符。
相比而言,池上的写作与生活样貌本身有更高的契合度。评论家刘颋表示,池上一般会写人物在较长生命阶段里命运的转折与变化,而这些人物通常都是被忽略的小人物,但他们又不甘心被忽略,正是在被忽略和不甘心被忽略之间,人物的性格 得以凸显。“从整体上来说,池上比较擅长在种种冲突中呈现人物命运的偶然和必然。在她笔下,每个卑微的生命都在争取自己卑微的幸福。尽管很多时候他们找不到真正的入口,或者说找不到突围的出口。”
如果说面对当下复杂、多元的现实世界,池上选择了较为缓和的叙述角度,孙频则如评论家郭艳所说,采取了一个比较突兀的视角,由此她的作品中呈现出更多人性的幽暗、晦涩、扭曲和变态,以及由此带来的锐利和深刻,而这种深刻是建立在人物偏执的性格之上的。在郭艳看来,这在某种意义上是孙频的写作策略。“可能有的读者会认为她的视角比较单一,毕竟现实生活远比这个视角更为阔大。但无论如何,孙频的刀锋叙事是值得肯定的。”
问题是在我们这样一个信息时代里,要求每一个作家都有那种阔大的视角是否就那么理所应当?在评论家 看来,每一个独特的作家进行的其实都是实验室的写作。以祁媛的写作为例,收入集子《眩晕》里的六篇小说都跟出租屋生活有关,而且她所写的都是青年艺术家的生活,可谓局限中的局限。“但有别于努力把写作拓宽到不同领域的很多作家,祁媛把她小说里的人和世界隔离到一个舞台上来,让出租屋这样的空间,成为她的艺术实验室。正是在这样的实验室里,祁媛反而可能触碰到像我一个学生在公众号里写的‘生活中被忽视的真实’,包括那些被世俗禁锢的部分,并把世界的某种本质表述出来。”
(编辑: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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